风浓

走的路太远,每根弦都沧桑

《庭君少主可是个聪明人》

真的不是白逸。也真的不是白真。货真价实的逸真。
ooc我也不想的。
傻白甜真可爱。



东方欲晓,逐星退散,空中仍弥散着昨夜里未散尽的幽冷。
侍女小步轻快地穿过回廊,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最后停在了卧房门前。她又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呼了一口气,才轻轻推开房门。
然而房间里并没有人。
她看了眼早已冰冷的床褥,皱着眉推开了窗。果不其然,看到了院子里负手而立的白庭君。
庭君少主今天又是自己穿戴洗漱好的,明明已经起的够早的了,怎么办,庭君少主是不是不需要自己了。
侍女双手撑着脸趴在了窗沿边,看着白庭君的背影叹了口气。
唉,有点委屈。

其实白庭君也有点委屈,他最近天天起的这么早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心里有个东西没有想明白。想不明白,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要说这事情的源头,还是那个让白庭君又气又恨念个名字都需要咬牙切齿不然感情不到位的风天逸,年轻又风骚的羽皇陛下。
其实谁没有个仇家,仇家是铜镜仇家是悬刺,仇家是永恒的前进动力。仇家,可是个好东西,王者必备。
以前在星辰阁的时候,他们就不对付,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种族不同立场不同,一个是储君,一个是帝皇,相看两厌,合情合理 。但是以前,他们也只是暗地里互相下下绊子让对方难堪,狭路相逢了就貌善面和的往死里损几句,气急了还可以切磋发泄发泄,有来有往,其乐融融。
这些都在白庭君的接受范围之内,白庭君嘛,人如其名,庭中玉树君风大雅,也是学过帝王之术额上可以跑马的人。他也不是很在乎风天逸的一些动作,因为风天逸这个人,真的很让他捉摸不透,他以前就说过,他搞不明白风天逸,所以风天逸的动作多一些大一些,完全可以让他慢慢看透摸透风天逸这个人,知己知彼,方能制人。
但是最近,最近的一些事,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风天逸了。
以前风天逸做的事情,或多或少能让他看出一些端倪,大概能猜到他的目的和一些算计,但是最近风天逸的所作所为,他只能说,不太正常。
对自己的对手产生质疑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就意味着一些隐藏在这段对立关系中的秩序和平衡要被打破,但是睡不着觉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隐约的觉着,去发掘搞清楚这些事背后的原因,绝对对他有利。
有些意思。白庭君这么想着,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皱的眉头,还大有再笑两声的意思。不过他回身的时候看到了他倚在窗边的小侍女,立刻又收敛了情绪,还是那个如圭如璧的君子白庭君。
虽然有些东西还没有彻底明白,不过事情总会渐渐明朗的,而且趋势一片光明美好。回屋回屋,嘿嘿嘿嘿。

小侍女还在委屈,却见白庭君突然转身回屋,立马挺直了腰,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给白庭君开门。
咦,少主怎么笑这么开心。

图大事者,急躁不得。
终于,在一次“不经意”之间,他“偶然”捡到了一只跑出来又受了伤的小兔子。
风天逸居然还留着他。恩,也不奇怪,少年机甲天才,能人嘛,坐上位者都喜欢拉拢收为己用。
白庭君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的羽还真,笑了。
没错,他把羽还真带回自己的地盘了。由于一些白庭君不想明说的原因,他在外面发现了扭伤了脚的羽还真,又由于他一直十分正派的行为准则,彬彬有礼的把受了伤的羽还真带回了自己的地方,让侍女给他做一下简单的治疗。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羽还真这个人,他以前在星辰阁的时候也接触过一两回,为人正直善良,为了母亲所以想出人头地,不过就是有点迟钝有点傻。
这点好啊,他要套出点什么东西,真是不要太简单。
往好了想想,就算什么有用的都套不出,就看着羽还真现在担惊受怕捧着茶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挺有意思的。
白庭君那边悠哉乐哉,羽还真这边就不怎么好受了。
其实在他心里面,上次白庭君被那个劳什子机甲所伤差点撑不住要翘辫子的事,还是觉得大部分责任怪自己,如果自己能把星辰轮再研究的好一点,如果当天没有出什么差错。
这么想着,羽还真越发的不好意思抬头看白庭君了,目不斜视的盯着手里的茶杯数茶叶。
但是白庭君应该是在看他吧?应该是在看他吧。怎么办,谁来拯救一下这没人开口的尴尬氛围!
“那个。。。谢谢白公子的伤药和茶。”羽还真放弃了挣扎。
终于肯说话了,白庭君憋着笑,“客气什么,倒是你,你需要的东西找到了么?”
“找到了!”提到他要找的东西,羽还真又兴奋了,至于刚才什么在困扰他,他好像已经记不起来了。
“那就好。“白庭君点了点头,“你和苓儿以姐弟相称,在我这里,自然也不用客气,若还有什么需要,大可和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叫白公子太显生分,你可以和苓儿一样,叫我庭君哥哥就好。”
好、好人啊!羽还真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庭君,心里俨然已经把白庭君划入了自己人的行列。
“你扭伤了脚,不方便走动,近日便住在我这里吧。”
“不行不行!”羽还真连忙摇头,又怕白庭君误会,接着说,“庭、庭君哥哥,我不是不愿住在这里,是我实在不能,其实我今天出来是偷跑出来的。“
偷跑?白庭君掂量着这两个字,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抬眼看向羽还真。
“风天逸关着你?”
“也、也不是。羽皇陛下对我挺好的。”想起了桌子上一页一页的《渊海天工》,羽还真抽了抽鼻子。虽说是一页一页给的吧,但是没有羽皇陛下说不定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看到这部旷世遗著还不一定呢,也不能说羽皇陛下小气不是,羽还真发誓,他真的没有这么想过羽皇陛下。
白庭君看着羽还真咬着嘴拧着眉,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着实很有意思。
手还有点痒痒,想捏点东西,奇怪。

“废物,人不见了,不知道去找么?”羽皇陛下冷冰冰的翻了个白眼,“跟我这儿请罪有什么用。”
“是,陛下!”属下们苦着脸飞似的窜了出去。
风天逸面不改色,握着鞭子的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
什么叫人不见了,什么就人不见了?怎么人就不见了!人好好的在清风院关着怎么就说不见就不见了?看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羽还真这个小兔崽子,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居然还学会了私自逃跑。清风院住着不顺意?好吃好喝的养着他,还给他搜罗来了《渊海天工》,需要什么就给什么,他有什么不满的非要逃跑,是不是最近太惯纵他了?
羽皇陛下陷入了思考。
但是这种思考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风天逸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以他羽皇陛下的威严,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羽还真?简直就是笑话。
羽皇陛下觉得,有必要让羽还真认识一下他错在哪里,也有必要让羽还真弄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归谁管。

“羽还真你给我过来!”风天逸觉得心中这火气有点压不住,还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人是找到了,但这又是什么情况?羽还真怎么会在白庭君这里?他需要一个解释。
一个完美,合理,能说服他的解释。
“陛、陛下?!”面对突然出现的风天逸,羽还真还没有反应过来。
很好,再给他一次机会。
“过来。”风天逸抬起下巴,不耐烦的皱着眉。
羽还真低着头搅着手指,哆哆嗦嗦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脚怎么了?”风天逸嫌弃的问了句,然后悄悄的伸出手去把人小心的接了过来。
白庭君低低的咳了两声,觉得有猫腻,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前排围观。
风天逸抬抬手招了手下,把羽还真小心的搀扶了下去,压低了声音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羽还真又是一哆嗦,瞪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风天逸一眼。
这一眼让风天逸降了点火气,颇为受用的哼了一声。
用余光目送走了羽还真,然后又像才注意到白庭君一样,下巴又扬高了一点,说,“这笔账,我就记到你头上了。”
什么帐?白庭君还在看戏,一头雾水。
“你拐带我的人,还弄伤了他。”
等等,拐带暂且不提,但是谁弄伤人了?
“我把人带走不假,却是因为他有伤在身,我带他回来疗伤而已。”风天逸用鼻孔看着他,白庭君自然也没什么好气儿,“羽皇陛下倒是神气,带了这么多人,风风火火的就闯进了我的地方,可是一点说法都没有。”
我的人丢了出现在你这,还跟我要说法,风天逸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总之,太子殿下,我希望以后,你最好离羽还真远一点,越远越好。”
白庭君看风天逸这个态度,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感觉是对的,风天逸确实,有点问题。
风天逸自然不会是那种说再见的人,该找的找到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对白庭君的地界略表嫌弃之后,留给白庭君一个潇洒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庭君也自然不会在意,倒是巴不得风天逸快点走。
他们两个人对互相的敌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自从苓儿出现之后,风天逸对他的这个敌意里面,就掺了一些别的东西,虽说也是各种防备与介意,但到底是不一样,白庭君多少也能感觉到。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苓儿。但是现在想一想,苓儿出现的时候,羽还真也出现了,就是同一时间。
看风天逸今天这个举动,恐怕,这原因另有其人。
白庭君笑了。要说这风天逸真是大可不必,他和羽还真也并没有接触几次,要说他连这都接受不了,那……那可就有意思了。
下次,下次一定要羽还真当着风天逸的面,叫出那声庭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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